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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29日 星期五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过世了.
得享八十八岁的高寿, 在我们老家是"喜丧". 但我的心里是很难过的.
回老家奔丧, 不论是站在老屋的堂屋里, 还是走在门前的过道上, 总是感觉外婆就在那里, 外婆还没有离开. 似乎又看见外婆正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橘子招呼我“春江,吃橘子”。
外婆一生, 育有四女二子, 含莘如苦. 两次白发送黑发, 人生经历坎坷.
外婆劳动一生, 去世前一天还在菜园里忙碌. 菜园里的蔬菜瓜果仍然青葱荗盛, 但外婆却已经离去. 不知道没有了外婆的照顾, 它们是不是也会随外婆而去? 我妈说, 如果外婆肯静养, 身体不好不要去劳动, 她不会就此离开我们. 我想外婆是闲不住的, 劳动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外婆生活检朴, 心里牵挂的是她的儿女, 平常儿女们孝敬她的钱她都不舍得花, 请她去医院她也不去, 说年纪大了不用治了. 其实她是觉得治病要花不少的钱 她舍不得. 她牵挂着小儿子现在还没有盖房子, 两个小孙子还没有娶媳妇. 完全没有收入的外婆省吃俭用身后留下四千多的存款给后人, 外婆眷顾后人的心可见一斑.
外婆待我很好, 小时候爸妈不在家时都是外婆在照顾我. 我记得有一次我饿了, 外婆给我做的白菜粑粑可好吃了.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幕. 三四岁的我, 做在火堂旁边, 看着红红的火苗, 外婆正将菜心和米粑粑放进锅里... 小时候乡下穷, 有肉吃的时候外婆总是留给我们小孩子吃. 听妈说, 外婆在过世前的一天还说想去看看我, 因为她听说了我有胆囊炎的事情. 现在外婆过去了, 我又住在远在千里之外, 她想给我托个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每念及此, 不胜唏嘘.

外婆这一生的圈子很小, 除了兴安桂林不知道有没有去更远的地方. 小时候我说长大了要开飞机去接外婆, 儿时的心愿没能实现. 外婆可能火车也没有坐过.
善良的人会进天堂, 我相信外婆现在天堂里过着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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